九游娱乐下载:同质化时代还有文学为我们保留不同 2025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入围者论坛

发布时间:2025-12-09 07:23:29   来源:  九游娱乐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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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年11月1日,第八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颁奖典礼在北京举行。青年作家辽京凭作品《白露春分》摘得首奖。

  2025年第八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主题为“时间永远分岔”。博尔赫斯在《小径分岔的花园》中提出,时间是包含所有可能性的复杂网络。当下,互联网让我们的生命经验变得单一,而文学的使命正是记述人文“分神”,捕捉现实中的“分岔时间”,直面生活的复杂性和丰富性。

  本届五位评委——黄子平、黎紫书、陆庆屹、施战军、孙甘露(按名字首字母排序)围绕语言、结构、感受力、原创性、完成度等文学标准,经过激烈讨论,选出五部决名单作品(按照作家名字拼音排序):栗鹿《1997年的蛹事件》、辽京《白露春分》、邵栋《不上锁的人》、张悦然《天鹅旅馆》、子禾《野蜂飞舞》。

  颁奖典礼当天,嘉宾主持梁文道就创作感想、时间与叙述的关系、对文学完成度的思考等话题,与入围者们进行了对谈。

  关于创作的缘起与心得,栗鹿在困顿时刻,通过创作召回幽微的事物;辽京在不确定的时间里,通过写作建立起节奏稳定的生活;邵栋被经典文学的力量感染,重拾生活与写作的热情。关于作品的完成,张悦然将重写作为一种时间分岔的方式,补全女性之间复杂的权力关系变化;子禾通过四年的反复调整,校准小说各部件的分寸与尺度……

  不约而同地,他们通过文学叙事,努力去捕捉生活中那些细碎的、常常被忽略的、具有特殊质感的“分岔时间”。

  梁文道:今天我们处于高度同质化的时代,历史上人类曾经有过的某种时间概念已无意义了,例如等待。

  今天的你们等待过吗?其实很少了,等待的时间已经被填满了,你会不断地看手机,看有没有人找你,有没有人上传新的东西。在一个公交站,或者在门口等朋友,有些时间看看手表,大部分时间在发呆,看着路边的人走过,这个人怎么穿成这个样子,那个车轮是不是有点漏气了——这种等待已经不见了。

  但是你在文学里面仍然能够读到这种“等待”,在文学里面甚至能清楚看到很多我们不知道存在过的一种时间片段,某种具有特殊质地、质感的时间。

  文学之所以能够让我们正真看到时间不同的面貌、类型、面目,甚至能把时间拉长与缩短,是因为文学里的时间是被叙述出来的。

  举个例子,梁文道1970年出生,没多久他就“死”了——其实我没有说错,假如我们把时间放得很长的话,我真的会没多久就死的。但我可以为我这平凡的一生加一些意义——比如说,梁文道1970年出生那一年的冬天,十二月,香港最冷气温二摄氏度,但是在他死后二十年之后,北京这座城市下了最后一场雪,从那以后,北方不再下雪了——这样子好像我这一生意义就出来了。

  我们可以透过叙事的方式,去创造不同质感、不同片段、各种小径分岔的时间,在今天越来越高速、越来越同质化的时代,这恰恰是我们最需要的。

  因此,哪怕是到了今天,我们仍就期许宝珀理想国文学奖能继续做下去,就算读者慢慢的变少,关注者越来越不在乎,我们仍旧是希望看到有一批人愿意付出时间和努力,投入到这项让时间更开阔、更充满想象力的事业中。

  我想先请五位进入决名单的作家跟我们聊一聊你们的作品。从写作,出版到现在隔了相当一段时间,现在回看这部作品,你们有没什么感想?

  栗鹿:《1997年的蛹事件》中的第一篇小说创作于2018年,这一段时间点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生完小孩后第一年的时间。我之前一直做记者,在育儿一年期间没有工作,又可能受一些产后抑郁的影响,会感觉自己的精神、身体都被切割得非常的碎。我的一个朋友是过来人,她觉得一个女人生完小孩之后恢复的最大标志是重新建立对世界的好奇心,我大概是在这样一个时间段开始着手写小说集当中的第一篇。

  想和大家特别分享一下与这样的一个问题比较相关、也是很重要的一篇,叫《空蛹》,创作于2022年,正逢疫情期间。那时候每天的生活也会非常的无聊,我最自由的地方是我家的阳台。我会在阳台上面看书发呆,看了很多喜欢的作者的书,包括伍尔夫、维特根斯坦,还捡回了一个儿时的爱好——观星。阳台的视角非常局限,只能看到一边的天空,你在观察这些星空的时候会马上知道月亮在这半边的天空何时升起、何时落下。

  除了观察星空之外,我的阳台还能看到邻居房子的切面。我住在郊区,邻里之间没那么紧密,我跟我的邻居完全不熟。但在我在阳台上面开始开辟我的“阳台生活”的时候,发现我的邻居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花园,里面有卷扬机、捕鸟器、卫星锅炉,他天天都会在花园里面剪枝、疏果、抹芽。当时正好是春天,我觉得他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平静的,是通往幸福的唯一途径。于是我开始想把这种非常朴实的、对于过去生活的召回感写成一篇小说。

  在《空蛹》里面也有这样一个房子,原型就是我邻居的房子。在小说里面,我的邻居被描写成一个“科学家”,这个“科学家”的房子当然并非是真实的,嵌合了我的想象、虚构、阅读和亲身经历。比如,书中男孩画册里的画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画里有一个海边的港口,这个港口呈现的样貌,正好我小时候在崇明的渔港看到的一样。以及书中的主人公有视微症,指的是孩子小的时候看到的事物可能会忽大忽小,我小时候也有这样的经历。

  这部小说的诞生在困顿的时刻,召回了非常多神秘的事物,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

  辽京:我这部作品的写作时间也是在疫情期间,2021到2022年不到两年的时间里。那一段时间,我生活在不稳定和难以预期的状态里,但是长篇小说的写作节奏会让我觉得有一个较为稳定的基点。

  在之前的访谈里面也讲过,我一直在这本小说的写作过程中做减法。这些故事不是凭空想象或者从虚空中来的,它跟我小时候个人的成长环境和经验有许多关联。我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了许多生活中的情景和细节,所以在写的时候一直在不停地做选择,不停地删去那些我认为没有用的东西,就好像把一个现成的史料雕刻成作品。

  我小时候阅读的启蒙是比较晚的,我不是一个书香世家里的小孩。我从小听到最多的就是家里的老人跟别人家的老人一起讲八卦,讲邻里的各种事情。他们讲的事情,有的是几十年前的,有的是昨天下午的。他们在其中毫无障碍地穿梭,在谈论一个人的善恶黑白的时候会有许多对立的观点,可能这个人在今天的故事里是个好人,到了明天的故事里他又是个坏人。这些邻里八卦的时间感是非常弹性的,我希望在小说里呈现这样一种细碎的、有点絮絮叨叨的、会讲到人性和人情中不常见的部分的故事。

  梁文道:邵栋,这是您第二部作品了,您从一个教创意写作的人到自己写小说的人。现在回头看,在这两部集子之间看到什么样的变化?

  邵栋: 第一部作品是我读硕博时候完成的。硕博论文最难写的时候,写一篇小说放松一下自己,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邵栋:特别的爽快。这部更自觉一点。和辽京一样,我的这部作品的第一篇是写在2022年年底的时候,当时天天下班做饭,做完饭之后洗碗,洗完碗之后玩《原神》游戏。

  邵栋:有段时间主要是玩游戏,不写小说,有好几年没写小说,玩完游戏之后跑步,跑完步之后洗个澡,然后睡觉,一天就过去了,好像变成了“上班机器”。

  在秋冬交界的时候,跟现在的天气差不多,当时健身把自己搞伤了,躺在家里沙发上,我重新阅读了契诃夫的几个剧本。我小时候看过《海鸥》,看过《樱桃园》,没什么感觉,但重读时特别感动,觉得人应该热情地去生活,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应该像这样消磨自己的人生了,要问一下自己究竟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所以就开始写一些小说。这本作品其实离现实挺近的,描述互联网时代的我们面对的一些不安全感,以及遭遇不安全感之后的一些安慰等等。

  梁文道 :张悦然,您这部书写的时间相当长,好像几年前就听你说要写这样一部书,现在总算出版了,如今回头看,你觉得完成了多少?

  张悦然:这个小说确实创作过两次,第一次是一个中篇,但是我没有出版。我一直觉得出版是当代的概念。什么叫“完成”?很多的作品都是没有完成的,所以作家能反复进入过去的作品,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一种“时间分岔”的方式。对我来说,把现在的自己加入到过去的作品里面可能也会产生新的意义。我当时既然决定不出版这个作品,就把它留给了自己,想要重新地去写它。我当时没有完成,是我觉得我没有说清楚、说完整我想表达的东西。我想表达的可能是两个女人在一个特殊的情境下,她们的权力关系的变化。

  我觉得我们处于一个非常特别的社会情境,一方面,我们会觉得社会阶层稳固到完全没有办法穿透的程度。但另外一方面,我们又看到一些拥有权力的人,他们的权力是非常脆弱的。完全有可能只在一天当中,两个人之间的权力就会发生巨大的颠覆,而我又会觉得,这个情境发生在女人之间和发生在男人之间可能会很不相同,我想看看发生在两个女人之间这种权力会产生什么样的改变。

  我有一个朋友说,这本书会让他想到黑格尔的理论“主奴辩证法”。主奴辩证法是在讲,主人需要依赖奴隶的劳动,依赖奴隶对他的承认,所以主人可能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占上风,而奴隶通过个人的劳动,其实有获得独立的可能性。而在女性之间,所谓的主人依赖的不仅仅是奴隶的劳动,可能还有情感,所以变得更麻烦。我说的这个权力指的是这两个人之间的权力,如果跳出来放到社会层面,我们可能又会说这两个女人都跟权力一点关系没有,无论她们尽多么大的努力去触碰,可能都触碰不到,从这点上来说她们两个人又没什么区别。这本小说在这次重写中,有了女主人的角色之后,我觉得我才完成了这个表达。

  梁文道 :子禾,您在今年跟去年分别出了两部作品。《异乡人:我在北京这十年》是何时出版的?

  子禾:2023年。其实《异乡人:我在北京这十年》是2015年写出来的,始终没出版,在2019年、2020年去人大读书的时候,几乎把这本书重新写了一遍,然后才出版的。出版之后我觉得在非虚构方面,我的能力不够,调查、采访的能力都是欠缺的,所以我慢慢转向了小说写作。《野蜂飞舞》是我最初那一批小说的集子,对我来讲非常有意义。

  这本小说集,大概从2020年开始,我写了四年多。在出版之前,我总会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感觉心里边有一个探测的仪器,我要不断去探测这个界限到底在哪里合适。比如景物的描写,在发表的时候大家认为景物描写太多,我就删掉了,但后来出版的时候认为这个地方好像还可以再多一点,我就把大量的时间花在调整上。这个集子里边的六篇小说几乎都是这样。通过反复修改,我慢慢地有了一种小说的感觉,我会知道什么样的程度可能是合适的。

  宝珀理想国文学奖由瑞士高级制表品牌BLANCPAIN宝珀与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出版品牌理想国共同发起,是华语文学领域首个为发掘和鼓励45周岁以下的优秀青年作家,由商业品牌与出版机构联合创立的奖项。公正、权威、专业是宝珀理想国文学奖诞生时确立,并将一以贯之的原则。

  青年的参与和活跃度永远是决定该行业是否有前途的重要标志。在文学创作领域,有才华的青年作家需要一个机遇,文学出版平台需要发掘有潜力的作者,吸引更多人关注和参与。当代经典作家中,许多人在青年时期被发掘和认可,青年文学奖对他们意义非凡。如奈保尔、库切和石黑一雄都曾获“布克奖”荣誉,并于成熟期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日本的重要作家如远藤周作、大江健三郎和村上龙也曾在青年时期获得“芥川奖”肯定。在今天这样一个世界里,对青年作家而言,文学写作乃是一条孤独而漫长的路,这一文学奖项衷心期盼寻找一笔一划如手艺人般炼字的未来希望。

  作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出版品牌,理想国始终致力于发掘中文世界最好的书写者,赋予有思想的文字以有尊严的出版,想象书籍的另一种可能。木心、白先勇、张大春、唐诺……这些作家的文字历久弥新,滋养了一代又一代读者的精神宇宙。理想国坚持出版时间长河中的文学经典,同时又汇集当下最具活力和思考力的青年作家群,他们以多元的写作、开放的见解关怀眼下人类的处境。值得追求的文学总是在外边,理想的文学总是在向外拓展,扩宽边界——这是理想国的文学态度。

  在Logo上拥有Manufacture de Haute Horlogerie(MDHH,高级制表)身份印记,宝珀是一个真正的高级制表品牌。对“经典时计的缔造者”宝珀而言,制表与写作一样,源自恒久不变的爱。1735年注册成立,带领制表业进入品牌时代。289年时间,经历岁月变迁与历史上的种种选择,宝珀从始至终坚持只做机械表的品牌信念,坚持不做第二等级腕表的可贵准则,将高级制表奉为永恒至爱。这种爱与作者们对文学的坚持,对创作出经典作品的追求一样,拥有相同的出发点。往时间纵深行进,以文学,做时间的延长线——这是宝珀的文学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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